航海纪（修订版）十五
作者：偶是符号
第十五章 西班牙联军
[塞维利亚总督府]
尼鲁公爵高高的翘起二郎腿，美美的回味着自己的鼓动宣传，心里荡漾起阵阵喜悦，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在总督府主厅中央高处的西班牙国王费迪南德的肖像，用竖起的中指晃了晃。
塞维利亚本身就是人口稠密的地区，果然，没费太多的口舌，只是把西班牙的民族情结拿出来做做文章，就募集到了大量的水手，尼鲁公爵盘算着可以装进自己腰包的那部分财富，有点激动地想高歌一曲。从聚异家族赊来的战舰他一点也不用担心，自然会有西班牙政府去认账。正在盘算着，一名副官捧着一个公文走进象小广场一样宽敞的大厅，这里原来是召开会议的地方，现在被尼鲁公爵改做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公爵大人，招募的船长以及副船长、大副、水手长等海军的人员名单已经拟好，请您批示，”副官走近一步凑在尼鲁公爵的耳边小声的说，“全部是按您的吩咐招募的有爵位的闲散贵族，只要仗打完，仍然可以发钱了事，然后继续吃我们的空饷。”
“呵呵，办的好，不错，哦，对了，你现在还是准男爵吧？”
“是的，公爵大人。”副官的脸上对满了谄媚的笑容。
“好好干，等这件事一了，我一定让你晋升男爵，你也就跻身贵族啦，光宗耀祖呀，也算没白跟我一场。”
“感谢公爵大人的栽培，”副官急忙后退一步，向高翘着二郎腿的尼鲁公爵敬一个军礼。
“名单放那吧，你去忙你自己的。”
“是！”
看着兴高采烈的走出大厅的副官，尼鲁公爵从鼻孔哧了一声，心里暗道：傻瓜，破爵位值几个钱。
[西班牙的马拉纳天然港，刚刚遭受风暴袭击的地方]
[探索号]
唐吃惊的看着被折断的桅杆击中头部的红色战士的额头上的血，用手轻轻的按摩着已经发紫带着深深绳印的红色战士的腰。
“唐先生，没料到这场风暴这么厉害。”
“没关系的，辛苦你了，红色船长，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看样子我们要在这耽搁几天了，把船修好没半个月不行。”
“没关系，半个月就半个月，你好好休息吧，曾大人，云南白药找到没有？”
“找到了，唐大人，这就给他敷上。”符号小心的把一个小瓷瓶里的白色药粉仔细的摊在红色战士的额头上，血很快就不再涌出，已经被海水浸泡的红肿的伤口让红色战士痛的直咬牙。
“唐先生，船上的木材肯定不够，看样子必须上岸置办一些。”红色战士艰难的说。
“好的，我马上就安排人上岸采购，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不用操心这些事了。”
“麻烦唐先生了。”红色战士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红肿的眼睛。唐回头看了看围在身边的海螺，摇摆等一群人，挥了一下手，众人陆续离开红色的房间，只留下我是男孩继续照顾着红色战士。
[马拉纳小镇]
海螺和符号，以及一队穿着葡萄牙水手服的水手，跟随着唐乘坐小艇登上了马拉纳的码头。
马拉纳小镇已经满目疮痍，大树被连根拔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鱼腥味，细风拂着丝丝细雨漫漫的拢着地上的碎物，不时看得见已经泡得发白肿胀得尸体，飓风摧毁了小镇几乎所有的房子，从地下室里爬出来的居民正在发呆，只有不远处的一个小教堂虽然顶着一个歪斜的十字架，却仍然耸立着。
一行人边走边看，没有人理会他们，不远处一座小山上成片的倒伏的树木是他们的前进方向。
走近小山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暴雨打湿的泥泞的土路在马蹄的践踏下发出噼啪的声响。一大队西班牙骑兵飞速的向这个方向奔驰而来。
唐穿着长长的风衣，看着飞奔而来的骑兵，把带在头上的连衣帽拉的更紧了些，海螺先是手搭凉棚看了看，然后急忙拉近符号，小声说“挡着点。”符号奇怪的看着骑兵，又低头看了看海螺，没言语，好在宽大的大明服饰很容易遮挡。
骑兵转眼间已经到了跟前，为首的是一名身着亲王服的年轻人，马头上带着金光闪亮的头盔，马脖子也披着金黄的护甲，腰间佩戴着刀鞘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色钻石的长刀，英武的脸颊下面微微有几根胡须。后面跟随的全部是银色护甲，佩戴长刀的重装马队。马队整齐的停在唐和随从的前面，一名军官直走到唐的跟前，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躲避风暴的葡萄牙商船，因为船被风暴损坏，到这找点木材修船。”唐压低了声音，低着头说。
军官回去向亲王禀报，亲王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们，然后一挥手，马队踏着整齐的步伐从他们身边走过。亲王在高高的马上挨个打量着站在路边的每个人，直到看见符号，他突然一勒马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甩手将缰绳扔给身后的护卫，然后走到符号跟前，认真的看了符号几眼，问道：“您是大明的还是日本的贵客？”
“噢，我是大明的使者。”符号局促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亲王，小心的用生疏的西班牙语回答。
“哈，欢迎呀，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我早就听说有大明帝国的使者来到西班牙，始终没能见上，您叫曾秉钦吗？”亲王用夸张的表情表露他的热情。
符号深深的吃了一惊，绝没有想到在这个远隔万里的偏僻小镇上，会有人一语道出自己的名字，连唐都有些瞠目结舌，搞不清这个年轻亲王的身份，亲王看着张大嘴的符号，估计自己没有猜错，笑吟吟的说：“我是西班牙费迪南德国王的二儿子，费迪南德王子，您去我们西班牙王宫的时候，恰好我不在。”
“噢，”符号松了口气，“尊敬的费迪南德王子，我正准备回国，没想到碰上这场风暴。”
“是呀，这场风暴给我们西班牙王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不过，更大的风暴又要来临。”
“啊，还有风暴？”符号大惊失色。
“这场风暴是天灾，下一场就是人祸了，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我们已经正式向奥斯曼宣战，如果估计不错的话，奥斯曼的战船已经就在直布罗陀的东面准备发起攻击了，我们西班牙的武力确实还难以和奥斯曼抗衡，这场战争……如果曾秉钦先生能带来大明的制船技术，我们或许还有胜算。”
“噢，对不起，尊敬的费迪南德王子殿下，我们大明决无意卷入贵国和奥斯曼帝国的战争。”
“呵呵，这样啊，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去收集木材吧，需要我们西班牙的木材，您只管用。”费迪南德转身一跃跳上马背，接过护卫递过来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背，马开始缓缓的前行，马队随后跟上。
看着马队走进马拉纳小镇，海螺才从符号的身后闪出来。
“怎么了？海螺？”唐不解的问。
“他是我表哥！”海螺小声的说。
“什么？”符号睁大了眼睛看着海螺，“你表哥？”
“有什么好奇怪的？”海螺白了符号一眼，唐已经带着众人向小山上走去，水手们开始拿出工具挑选可以使用的木材。
“你，你不是说你是亚历山大爱琴海亲王的女儿吗？”符号不解的追问。
“你烦不烦呀，不行吗？”海螺扭头不理符号。
“不是，你父亲是奥斯曼的亲王，你表哥是西班牙的亲王，现在这两个国家要打仗……”
“他们要打仗关我什么事？”海螺不耐烦的把手里刚刚捡起的石头扔的远远的。
[马拉纳小镇]
“这里的驻军哪？”费迪南德王子转身问身后的随从。
“是呀，这里应该有个一千人的兵营，怎么看不见？难道全被风暴吹走了？”
“这里象是个有过驻军的样子吗？”费迪南德王子脸色越发难看，跳下马走向围过来的小镇居民，大声说道：“我代表西班牙国王来看望大家，食品和帐篷很快就会送达。大家现在一定要先安葬遇难的亲属，现在大家一定不要慌乱，要积极自救，重建家园。”
居民们盯着费迪南德王子，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看得费迪南德王子直发毛。
费迪南德王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招来随行的传令兵，叮嘱道：“速去马德里通知我父亲，立刻调三千火枪兵四十门火炮来这驻守，一刻也不能耽搁。”传令兵领命飞奔而去，费迪南德王子又叫过另外一名传令兵安排到：“你去传令尼鲁公爵，让他马上安排生活用品送到灾区，不得有误，如果发生瘟疫，我砍了他的脑袋。”
小镇的居民开始自行散去，整个小镇死气沉沉，有些人开始拿出工具去掩埋死者，从教堂里赶来的神甫在安抚着茫然的妇女和孩子，没有人理会那队西班牙重装骑兵。
“怎么会这样？”费迪南德王子喃喃的说，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港湾里的破损的海船，用力的摇了摇头，挥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跳上马背，沿着泥泞的小路，带着随从继续向巴塞罗那方向奔去。
“王子殿下，这里的百姓好像并不欢迎我们。”随行的副官小声地对费迪南德王子嘀咕。
“我也奇怪，大概是风暴的原因吧，总之，不能怪他们的。”费迪南德王子失望的摇摇头，头顶金色的头盔上面红色的短樱已经被细雨打湿，密密的水珠顺着镂满图案的金盔向下流淌。
[马拉纳小镇附近的山丘]
唐站在山丘上向南看去，风暴洗涤过的大片地区都不再有像样直立的树木，他远眺海边，弯弯的海岸线里只有自己的那艘探索号看着是在海面上呆着，其他的都歪歪斜斜的半躺在浅海里，他心里暗暗后悔，没有了解气候变化就贸然从塞维利亚出来，结果欲速而不达，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此时水手们已经开始用绳索拖着长长的木头向码头方向拽去，符号在仔细的研究着风暴带来的伤害，甚至走进马拉纳小镇去和神甫交流。海螺寸步不离的跟着。唐心里一笑，他安排的这个符号的保镖倒还真的尽心尽责，就是怎么把海螺送回到他父亲那让他有些犯难，既没有人手去联系，也没办法让海螺自己回去，而且海螺像黏上一样坚决不愿离开，这时他又想到了艾琳，心里不禁一阵难受，他太了解****二世的为人，被随风之愿伯爵轻易推翻的奥里曼公爵是不会有生的希望了，而且，艾琳还要面临****二世的追杀，****二世从不给自己留什么后遗症。
唐望着天边的浮云，想到了自己久别的故土，两行老泪混合着细雨的水珠流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片生己养己的土地，也不知道曾经的燕王，现在的大明皇帝会怎样处置自己，但，无论如何，回家的心是定了，只是也许再也不会看见地中海了。
[塞维利亚总督府]
尼鲁公爵高高的翘起二郎腿，美美的回味着自己的鼓动宣传，心里荡漾起阵阵喜悦，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在总督府主厅中央高处的西班牙国王费迪南德的肖像，用竖起的中指晃了晃。
塞维利亚本身就是人口稠密的地区，果然，没费太多的口舌，只是把西班牙的民族情结拿出来做做文章，就募集到了大量的水手，尼鲁公爵盘算着可以装进自己腰包的那部分财富，有点激动地想高歌一曲。从聚异家族赊来的战舰他一点也不用担心，自然会有西班牙政府去认账。正在盘算着，一名副官捧着一个公文走进象小广场一样宽敞的大厅，这里原来是召开会议的地方，现在被尼鲁公爵改做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公爵大人，招募的船长以及副船长、大副、水手长等海军的人员名单已经拟好，请您批示，”副官走近一步凑在尼鲁公爵的耳边小声的说，“全部是按您的吩咐招募的有爵位的闲散贵族，只要仗打完，仍然可以发钱了事，然后继续吃我们的空饷。”
“呵呵，办的好，不错，哦，对了，你现在还是准男爵吧？”
“是的，公爵大人。”副官的脸上对满了谄媚的笑容。
“好好干，等这件事一了，我一定让你晋升男爵，你也就跻身贵族啦，光宗耀祖呀，也算没白跟我一场。”
“感谢公爵大人的栽培，”副官急忙后退一步，向高翘着二郎腿的尼鲁公爵敬一个军礼。
“名单放那吧，你去忙你自己的。”
“是！”
看着兴高采烈的走出大厅的副官，尼鲁公爵从鼻孔哧了一声，心里暗道：傻瓜，破爵位值几个钱。
[西班牙的马拉纳天然港，刚刚遭受风暴袭击的地方]
[探索号]
唐吃惊的看着被折断的桅杆击中头部的红色战士的额头上的血，用手轻轻的按摩着已经发紫带着深深绳印的红色战士的腰。
“唐先生，没料到这场风暴这么厉害。”
“没关系的，辛苦你了，红色船长，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看样子我们要在这耽搁几天了，把船修好没半个月不行。”
“没关系，半个月就半个月，你好好休息吧，曾大人，云南白药找到没有？”
“找到了，唐大人，这就给他敷上。”符号小心的把一个小瓷瓶里的白色药粉仔细的摊在红色战士的额头上，血很快就不再涌出，已经被海水浸泡的红肿的伤口让红色战士痛的直咬牙。
“唐先生，船上的木材肯定不够，看样子必须上岸置办一些。”红色战士艰难的说。
“好的，我马上就安排人上岸采购，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不用操心这些事了。”
“麻烦唐先生了。”红色战士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红肿的眼睛。唐回头看了看围在身边的海螺，摇摆等一群人，挥了一下手，众人陆续离开红色的房间，只留下我是男孩继续照顾着红色战士。
[马拉纳小镇]
海螺和符号，以及一队穿着葡萄牙水手服的水手，跟随着唐乘坐小艇登上了马拉纳的码头。
马拉纳小镇已经满目疮痍，大树被连根拔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鱼腥味，细风拂着丝丝细雨漫漫的拢着地上的碎物，不时看得见已经泡得发白肿胀得尸体，飓风摧毁了小镇几乎所有的房子，从地下室里爬出来的居民正在发呆，只有不远处的一个小教堂虽然顶着一个歪斜的十字架，却仍然耸立着。
一行人边走边看，没有人理会他们，不远处一座小山上成片的倒伏的树木是他们的前进方向。
走近小山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暴雨打湿的泥泞的土路在马蹄的践踏下发出噼啪的声响。一大队西班牙骑兵飞速的向这个方向奔驰而来。
唐穿着长长的风衣，看着飞奔而来的骑兵，把带在头上的连衣帽拉的更紧了些，海螺先是手搭凉棚看了看，然后急忙拉近符号，小声说“挡着点。”符号奇怪的看着骑兵，又低头看了看海螺，没言语，好在宽大的大明服饰很容易遮挡。
骑兵转眼间已经到了跟前，为首的是一名身着亲王服的年轻人，马头上带着金光闪亮的头盔，马脖子也披着金黄的护甲，腰间佩戴着刀鞘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色钻石的长刀，英武的脸颊下面微微有几根胡须。后面跟随的全部是银色护甲，佩戴长刀的重装马队。马队整齐的停在唐和随从的前面，一名军官直走到唐的跟前，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躲避风暴的葡萄牙商船，因为船被风暴损坏，到这找点木材修船。”唐压低了声音，低着头说。
军官回去向亲王禀报，亲王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们，然后一挥手，马队踏着整齐的步伐从他们身边走过。亲王在高高的马上挨个打量着站在路边的每个人，直到看见符号，他突然一勒马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甩手将缰绳扔给身后的护卫，然后走到符号跟前，认真的看了符号几眼，问道：“您是大明的还是日本的贵客？”
“噢，我是大明的使者。”符号局促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亲王，小心的用生疏的西班牙语回答。
“哈，欢迎呀，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我早就听说有大明帝国的使者来到西班牙，始终没能见上，您叫曾秉钦吗？”亲王用夸张的表情表露他的热情。
符号深深的吃了一惊，绝没有想到在这个远隔万里的偏僻小镇上，会有人一语道出自己的名字，连唐都有些瞠目结舌，搞不清这个年轻亲王的身份，亲王看着张大嘴的符号，估计自己没有猜错，笑吟吟的说：“我是西班牙费迪南德国王的二儿子，费迪南德王子，您去我们西班牙王宫的时候，恰好我不在。”
“噢，”符号松了口气，“尊敬的费迪南德王子，我正准备回国，没想到碰上这场风暴。”
“是呀，这场风暴给我们西班牙王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不过，更大的风暴又要来临。”
“啊，还有风暴？”符号大惊失色。
“这场风暴是天灾，下一场就是人祸了，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我们已经正式向奥斯曼宣战，如果估计不错的话，奥斯曼的战船已经就在直布罗陀的东面准备发起攻击了，我们西班牙的武力确实还难以和奥斯曼抗衡，这场战争……如果曾秉钦先生能带来大明的制船技术，我们或许还有胜算。”
“噢，对不起，尊敬的费迪南德王子殿下，我们大明决无意卷入贵国和奥斯曼帝国的战争。”
“呵呵，这样啊，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去收集木材吧，需要我们西班牙的木材，您只管用。”费迪南德转身一跃跳上马背，接过护卫递过来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背，马开始缓缓的前行，马队随后跟上。
看着马队走进马拉纳小镇，海螺才从符号的身后闪出来。
“怎么了？海螺？”唐不解的问。
“他是我表哥！”海螺小声的说。
“什么？”符号睁大了眼睛看着海螺，“你表哥？”
“有什么好奇怪的？”海螺白了符号一眼，唐已经带着众人向小山上走去，水手们开始拿出工具挑选可以使用的木材。
“你，你不是说你是亚历山大爱琴海亲王的女儿吗？”符号不解的追问。
“你烦不烦呀，不行吗？”海螺扭头不理符号。
“不是，你父亲是奥斯曼的亲王，你表哥是西班牙的亲王，现在这两个国家要打仗……”
“他们要打仗关我什么事？”海螺不耐烦的把手里刚刚捡起的石头扔的远远的。
[马拉纳小镇]
“这里的驻军哪？”费迪南德王子转身问身后的随从。
“是呀，这里应该有个一千人的兵营，怎么看不见？难道全被风暴吹走了？”
“这里象是个有过驻军的样子吗？”费迪南德王子脸色越发难看，跳下马走向围过来的小镇居民，大声说道：“我代表西班牙国王来看望大家，食品和帐篷很快就会送达。大家现在一定要先安葬遇难的亲属，现在大家一定不要慌乱，要积极自救，重建家园。”
居民们盯着费迪南德王子，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看得费迪南德王子直发毛。
费迪南德王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招来随行的传令兵，叮嘱道：“速去马德里通知我父亲，立刻调三千火枪兵四十门火炮来这驻守，一刻也不能耽搁。”传令兵领命飞奔而去，费迪南德王子又叫过另外一名传令兵安排到：“你去传令尼鲁公爵，让他马上安排生活用品送到灾区，不得有误，如果发生瘟疫，我砍了他的脑袋。”
小镇的居民开始自行散去，整个小镇死气沉沉，有些人开始拿出工具去掩埋死者，从教堂里赶来的神甫在安抚着茫然的妇女和孩子，没有人理会那队西班牙重装骑兵。
“怎么会这样？”费迪南德王子喃喃的说，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港湾里的破损的海船，用力的摇了摇头，挥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跳上马背，沿着泥泞的小路，带着随从继续向巴塞罗那方向奔去。
“王子殿下，这里的百姓好像并不欢迎我们。”随行的副官小声地对费迪南德王子嘀咕。
“我也奇怪，大概是风暴的原因吧，总之，不能怪他们的。”费迪南德王子失望的摇摇头，头顶金色的头盔上面红色的短樱已经被细雨打湿，密密的水珠顺着镂满图案的金盔向下流淌。
[马拉纳小镇附近的山丘]
唐站在山丘上向南看去，风暴洗涤过的大片地区都不再有像样直立的树木，他远眺海边，弯弯的海岸线里只有自己的那艘探索号看着是在海面上呆着，其他的都歪歪斜斜的半躺在浅海里，他心里暗暗后悔，没有了解气候变化就贸然从塞维利亚出来，结果欲速而不达，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此时水手们已经开始用绳索拖着长长的木头向码头方向拽去，符号在仔细的研究着风暴带来的伤害，甚至走进马拉纳小镇去和神甫交流。海螺寸步不离的跟着。唐心里一笑，他安排的这个符号的保镖倒还真的尽心尽责，就是怎么把海螺送回到他父亲那让他有些犯难，既没有人手去联系，也没办法让海螺自己回去，而且海螺像黏上一样坚决不愿离开，这时他又想到了艾琳，心里不禁一阵难受，他太了解****二世的为人，被随风之愿伯爵轻易推翻的奥里曼公爵是不会有生的希望了，而且，艾琳还要面临****二世的追杀，****二世从不给自己留什么后遗症。
唐望着天边的浮云，想到了自己久别的故土，两行老泪混合着细雨的水珠流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片生己养己的土地，也不知道曾经的燕王，现在的大明皇帝会怎样处置自己，但，无论如何，回家的心是定了，只是也许再也不会看见地中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