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铁骑 第一部 桶之战（6）
作者：柳文扬
这天晚上锐乙号果然吃的炖龟肉。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都吞进去。“真好吃啊！”我吞下一口龟肉，唉声叹气地对莫日根说，“要是每天吃这个，我就敢在风暴里攻击凤凰号。”想了一想又问：“大副，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的凤凰号呢？？”
莫日根好像已经知道了点什么，满神秘地问我：“为啥非要开炮才算攻击呢？”
“……”我瞪大了眼睛说，忽然反应了过来，第三舰队只听到凤凰号的两声炮响，没有说海盗船也开炮了。
“本来凤凰号那样的船就是排炮也打不沉的，”莫日根的神色有些悠远，“多好的船哪，可惜！可惜！”
“那是……喷火筒了？”我绞尽脑汁。
“喷火筒？什么喷火筒？！”莫日根摸不着头脑, “我以为你也想着跳帮呢！”这家伙，因为我带跳帮组就以为我脑子里只有跳帮。那种天气跳帮实在不比开炮容易。
我比划给他看，“喷火筒都没听说过么？那救火筒呢？就是黄金港的时候灭火队用的那种，云杉木淘空了灌上水，用塞子一推就能把水喷出去，能有好几十米远……”
“这个我当然知道，”莫日根打断了，他想了想，兴奋地拍怕我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也想的出来。”
“这有什么稀奇了，”我有些莫名其妙。阿鲁就有一根喷火筒，灌着动物油，这本来是图图人放火烧荒的工具，黄金港那个名匠无余也是受了图图人的启发才发明的救火筒。”
莫日根没有理会我，站起来顾自离开了。
“这个家伙。”我有些愤愤，肯定是找白音去了。也不想想，我都能想到喷火筒，白音能想不到吗？真是死脑筋。
调查了一下，第三舰队的给养果然损失非常严重，这样一来，白音让他们直接北上的计划就要泡汤。他倒不显得头疼，眼睛亮闪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锐丁号带第三舰队去摩加迪沙补给。”白音说，“不光要补好破漏，还把所有的桶都买一下，一个也不能留下。同盟在港口还留了人手，不会有什么问题。”
锐丁号的船长愣了一下：“不知道摩加迪沙有多少桶，装不下怎么办？”
白音无奈地摇摇头：“装不下毁掉呀！总不能留给西班牙人。摩加迪沙不是大港，那里的桶不会太多。”
我们一起点头。不错，既然第三舰队吃了风暴的亏，要是西班牙人跟着也一定吃亏。他们要是也把桶给摔破了，那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着我们东航。没有桶，可叫他们怎么装给养？
敌人的哨舰还是让我们担心的，第三舰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偷袭。白音派了锐丙号出去做哨舰，明天我们也会跟上去，会一会那条敢在风暴里攻击凤凰号的船，今夜看来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了。
我值夜里四点这一班，真是要命的一班。好像前几天一样，天空中一丝云也没有，月光凉凉地撒在甲板上。这样的好天气，南边居然会有大风暴？！太神奇了。
更要命的是，我揉着眼睛走上甲板没多久，就依稀看见外海的锐丙号上升了一盏方灯起来。这是遭遇的信号，我的睡意登时逃得不知去向。
“船长,”我窜下舱来，“啪啪”地拍白音的舱门，提心吊胆。白音最恨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惊扰，什么话都骂得出来。我决定不给他这个机会，“大概是来了。”我把“大概”两个字压得特别低。
白音的舱房里一阵杂乱的声音，我想象着他手忙脚乱地往头上套他那件脏西西的丝衬衫。“你还等着做什么，赶紧起锚了。”他停顿了一下，“通知锐丁号，天明启程，不用等我们。”
挂起了主帆，这是锐乙号今天第二次驶出韦比朱巴**。第三舰队可能是太疲劳了，竟然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只有锐丁号打来了询问的灯语。“出去走走。”我回答说，接着传达了白音的命令。我能想象锐丁号船长气乎乎的表情，但我笑不出来。我的心情比日间要紧张的多，却也期待的多。
锐乙号赶到锐丙号身边的时候，远处的洋面上什么也看不见。潘彼得说他的了望员看见了陆地边缘有一丝火光，锐丙号的三副也确认了这一点。
“你看见了没有？”白音强调地问。
潘彼得一点也不退缩：“我的三副值班，他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那它怎么会不见了呢？”白音指着远处的起伏的海岸线。能见度很好，天幕是通透的蓝紫色，要是地平线上有什么异常，应该一目了然。
“哪里是什么地方。”莫日根问，这条航线他不熟。
“什么也没有啊。”我苦恼地说，大概四十多海里的距离，有什么呢？韦比朱八**往南好长的一线都是这样破碎的断崖和沙滩，一点特别都没有。
“有瀑布。”白音说。
“那是……”我把下面的话咽下了，雨季里，这段海岸线上粗粗细细挂了好多的瀑布。而瀑布，就是淡水。我看见白音的眼睛闪闪发亮。
潘彼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船舷，两个船长在星光下隔着空荡荡的海面互相凝视。
“你猜我怎么想？”白音忽然问。
“无非是冲上去看看？”潘彼得不屑地说。
“什么叫无非？！明明是你的人说看见了东西。”白音反唇相讥。
莫日根好像已经知道了点什么，满神秘地问我：“为啥非要开炮才算攻击呢？”
“……”我瞪大了眼睛说，忽然反应了过来，第三舰队只听到凤凰号的两声炮响，没有说海盗船也开炮了。
“本来凤凰号那样的船就是排炮也打不沉的，”莫日根的神色有些悠远，“多好的船哪，可惜！可惜！”
“那是……喷火筒了？”我绞尽脑汁。
“喷火筒？什么喷火筒？！”莫日根摸不着头脑, “我以为你也想着跳帮呢！”这家伙，因为我带跳帮组就以为我脑子里只有跳帮。那种天气跳帮实在不比开炮容易。
我比划给他看，“喷火筒都没听说过么？那救火筒呢？就是黄金港的时候灭火队用的那种，云杉木淘空了灌上水，用塞子一推就能把水喷出去，能有好几十米远……”
“这个我当然知道，”莫日根打断了，他想了想，兴奋地拍怕我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也想的出来。”
“这有什么稀奇了，”我有些莫名其妙。阿鲁就有一根喷火筒，灌着动物油，这本来是图图人放火烧荒的工具，黄金港那个名匠无余也是受了图图人的启发才发明的救火筒。”
莫日根没有理会我，站起来顾自离开了。
“这个家伙。”我有些愤愤，肯定是找白音去了。也不想想，我都能想到喷火筒，白音能想不到吗？真是死脑筋。
调查了一下，第三舰队的给养果然损失非常严重，这样一来，白音让他们直接北上的计划就要泡汤。他倒不显得头疼，眼睛亮闪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锐丁号带第三舰队去摩加迪沙补给。”白音说，“不光要补好破漏，还把所有的桶都买一下，一个也不能留下。同盟在港口还留了人手，不会有什么问题。”
锐丁号的船长愣了一下：“不知道摩加迪沙有多少桶，装不下怎么办？”
白音无奈地摇摇头：“装不下毁掉呀！总不能留给西班牙人。摩加迪沙不是大港，那里的桶不会太多。”
我们一起点头。不错，既然第三舰队吃了风暴的亏，要是西班牙人跟着也一定吃亏。他们要是也把桶给摔破了，那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着我们东航。没有桶，可叫他们怎么装给养？
敌人的哨舰还是让我们担心的，第三舰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偷袭。白音派了锐丙号出去做哨舰，明天我们也会跟上去，会一会那条敢在风暴里攻击凤凰号的船，今夜看来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了。
我值夜里四点这一班，真是要命的一班。好像前几天一样，天空中一丝云也没有，月光凉凉地撒在甲板上。这样的好天气，南边居然会有大风暴？！太神奇了。
更要命的是，我揉着眼睛走上甲板没多久，就依稀看见外海的锐丙号上升了一盏方灯起来。这是遭遇的信号，我的睡意登时逃得不知去向。
“船长,”我窜下舱来，“啪啪”地拍白音的舱门，提心吊胆。白音最恨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惊扰，什么话都骂得出来。我决定不给他这个机会，“大概是来了。”我把“大概”两个字压得特别低。
白音的舱房里一阵杂乱的声音，我想象着他手忙脚乱地往头上套他那件脏西西的丝衬衫。“你还等着做什么，赶紧起锚了。”他停顿了一下，“通知锐丁号，天明启程，不用等我们。”
挂起了主帆，这是锐乙号今天第二次驶出韦比朱巴**。第三舰队可能是太疲劳了，竟然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只有锐丁号打来了询问的灯语。“出去走走。”我回答说，接着传达了白音的命令。我能想象锐丁号船长气乎乎的表情，但我笑不出来。我的心情比日间要紧张的多，却也期待的多。
锐乙号赶到锐丙号身边的时候，远处的洋面上什么也看不见。潘彼得说他的了望员看见了陆地边缘有一丝火光，锐丙号的三副也确认了这一点。
“你看见了没有？”白音强调地问。
潘彼得一点也不退缩：“我的三副值班，他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那它怎么会不见了呢？”白音指着远处的起伏的海岸线。能见度很好，天幕是通透的蓝紫色，要是地平线上有什么异常，应该一目了然。
“哪里是什么地方。”莫日根问，这条航线他不熟。
“什么也没有啊。”我苦恼地说，大概四十多海里的距离，有什么呢？韦比朱八**往南好长的一线都是这样破碎的断崖和沙滩，一点特别都没有。
“有瀑布。”白音说。
“那是……”我把下面的话咽下了，雨季里，这段海岸线上粗粗细细挂了好多的瀑布。而瀑布，就是淡水。我看见白音的眼睛闪闪发亮。
潘彼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船舷，两个船长在星光下隔着空荡荡的海面互相凝视。
“你猜我怎么想？”白音忽然问。
“无非是冲上去看看？”潘彼得不屑地说。
“什么叫无非？！明明是你的人说看见了东西。”白音反唇相讥。
